我前天剛去過萄寶的基地,正在采收包裝的“陽光玫瑰”的品質確實不盡人意。從4年前的“夏黑”,到現在的“陽光玫瑰”,我切切實實地感受到蔡君昌在云南投資農業的負重前行。相反,像周修德這樣的小果園主倒是收益頗豐。
就如同他自己講的那樣:感恩建水,感恩葡萄,給他創造了財富。“是不是大果園都存在著類似的問題?”我想起那晚一桌子在建水投資葡萄的浙江老板,鮮有在其他行業春風得意的笑容,多多少少都有一種深陷泥潭、難以自拔的無奈。“現在也有搞得精細一點的。”周修德舉了一個我并不熟悉的名字,也是浙江人,“他的果園分組分得細,一個組長只管七八十畝,相對就能管理得好。小戶為什么種得好?一家三四口人,管理三四十畝地,每一棵樹是什么狀況他們都知道……”“我昨天去了黃繼輝的葡萄園,他不分組,管理得也不錯。”我舉了一個比較熟悉的浙江老鄉,也有近千畝的規模。
“黃繼輝的方法是統管。”周修德2010年就到建水,屬于第一批發現這片葡萄種植寶地的浙江人,經過數年的探索,已經成為當地有名的技術老師,所以熟知建水每一家大果園的管理模式和技術水平。“你覺得他的方法好還是分組好?”我追問道。周修德未置可否,只是說:“如果是我的話,我不分組,不搞責任制。我要親自看,然后統一安排,今天大家到哪一塊一起干活。這種模式就是自己要忙一點、累一點。”這讓我想起昨天劉文豹帶我去陳兵那里看到的管理模式,一對夫妻管13畝,除了定果,陳兵就像個甩手掌柜,明顯要比黃繼輝輕松得多。
“這種模式我也弄過,有弊端,所以后面就沒弄了。”周修德解釋說:“比如關鍵節點時,需要集中力量在一天時間完成,但夫妻工兩個人可能需要好幾天才能完成。還有,如果這對夫妻工技術懂一點,做事細一點,結果就會好一點。像我原來種‘夏黑’的時候,這對夫妻工可以賣到4.5萬元/畝,另外一對夫妻工只賣到3.6萬元/畝,相差9000元/畝。”“這種管理模式關鍵要看夫妻工的素質和能力。”我概括道。“有能力好的夫妻工,這種模式最輕松,看你找不找得到。”
“那也難找的,大果園要上哪里找這么多又懂技術又做事仔細的夫妻工。但是統管這種模式對老板的要求特別高,不僅要懂技術,而且要盯在那里才行。”“需要隨時檢查的,或者手下有幾個很得力的人去看、去檢查。”周修德強調道。說話間,周修德帶我們去逛他的果園。大棚設施和種植模式與其他浙江老鄉建造的葡萄園并無兩樣,唯一不同的是土壤。我在建水見過的絕大多數葡萄園的土質都差,掀開黑色地膜,都是非常板結的紅壤土,而周修德的葡萄園的土壤明顯要疏松得多,上面還蓋著一層甘蔗渣,我跟他開玩笑說:“這可是我第一次在建水看到會長草的葡萄園。”
“我在3年前就意識到土壤的問題了,因為我們在這里不是種一年兩年的,要考慮持續性發展。”周修德介紹道:“這里土壤瘠薄,一個月需要4次追肥,一次15公斤/畝,有的人甚至用到25公斤/畝,一個生長季起碼要投放500公斤的化學肥料。這個用量太高了,對土壤的損傷是非常嚴重的,葡萄的主根會腐爛變黑。”周修德開始有意識地開始減少化學肥料的使用,增加農家肥(每畝3噸以上),還混入谷殼、松針、腐殖酸土以增加土壤的通透性,包括在地表上覆蓋甘蔗渣。經過這幾年的改造,葡萄園的土壤已經變得疏松,連紅壤的顏色都開始有點轉黑了。
“你覺得建水葡萄還有什么其他問題?”我干脆刨根問底。“問題很多。一個是產量,還有一個是反季節栽培的品質。”周修德毫不避諱地說,“像‘夏黑’如果在11月剪枝,4月上市,畝產量控制在2噸以內,那每一串葡萄的質量都會很好,外觀也很漂亮。但是為了能提前上市,很多人會提前一個月剪枝,3月份上市,口感就不行,吃起來酸的,而且產量也不好。”這也是近幾年建水“夏黑”爛市的主要原因。若不是“陽光玫瑰”的強勢崛起,很多在建水的農業投資者將難以為繼。
“你怎么看‘陽光玫瑰’對‘夏黑’的替代性?”我問道。這兩年,建水大量的“夏黑”被改接成“陽光玫瑰”,周修德也不例外,盡管他對“夏黑”的種植已經得心應手。“‘陽光玫瑰’的品質擺在這里,它的市場前景肯定比‘夏黑’要好的。而且種‘陽光玫瑰’不用更新,‘夏黑’無論種不種兩季都需要更新,收獲后重新修剪、點芽、長枝,一年到頭都在葡萄園忙,很累的。但‘夏黑’也不會消失,因為它早熟,在正月就能上市,而且一年四季都能上市。”
去年,周修德的“夏黑”開園價是26元/公斤,掃尾價是18元/公斤;今年行情下滑,“夏黑”開園價是21元/公斤,掃尾價是16元/公斤。盡管還有效益,但與這兩年“陽光玫瑰”的效益相比,有著天壤之別,這也是周修德更換品種的主要原因。“你在建水種了這么多年葡萄,覺得有什么成功經驗嗎?”我開始閑聊。“我覺得最關鍵的是不要走錯路。”周修德跟我講了10年前他剛進入這個行業時的選地過程,走過臨滄、彌勒、文山、曲靖等地,最后在建水落腳,“這一步真是非常非常關鍵。然后在技術上做到步驟正確,不要犯錯誤,做好每一個環節,理想的結果就出來了。”
“但在這個過程中很難保證不犯錯誤啊!”我有點不以為然。“確實很難。像我今年在‘陽光玫瑰’上就犯了好幾個低級錯誤,現在就吃到苦頭了。”周修德指著果穗上的疤痕說:“這就是我今年把鐵肥和氨基酸混合在一起噴的后果。”在他的園子中,我還見到“陽光玫瑰”的僵果和氣灼果。
可想而知,即便是像周修德一樣的技術師傅,當換了一個新品種,或者引進一項新技術,甚至遇到一次天氣變化,都有可能犯錯誤,更何況是那些還需要管理更多工人的老板們。說到底,農業就是一個高風險行業,而每一位種植者或投資者都應該是一名風險管控專家,在“走對路”的基礎上,誰把風險控制到最低,誰就是這個行業的贏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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